《活在安达信的日子》的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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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安达信的日子》的作者在第一段中提及看了一篇来自原安达信的同事的文章后，深有感触，于是写下了《活在安达信的日子》，让我们看看这篇前传吧，也许会有更感受，呵呵

来自安达信
11月底辞职离开公司时，我匆忙将发给公司同事的告别信转发给各位大学的同学和朋友，没有解释和说明，之后收到许多关切的问候和回复，包括在国外读书工作的朋友们。我很感谢大家，真想一一回复，但是四年多既简单又复杂的工作经历和生活历程却不知如何简化说起。每每打开电脑，满腹言语，却苦于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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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同事尤其是以前在AA工作的同事对于我离开的事情早在9月份我递辞呈的时候已经知道和习惯，然而最后一天farewell letter发出后，很多人包括 manager andpartner仍有很多回复，议论我写的几句平淡和真实的文字。当时我很想再写点什么记录我的生活，然而工作后身心疲惫的我却没能立即拿起笔来。似乎在大学毕业后除了面对审计工具、工作底稿和电子邮件外，已不知道中文文章如何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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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以来，小小修整后我恢复了健康快乐的学生生活，开始的学习报着新鲜和好奇，还未进入痛苦的攻坚阶段。时间充裕起来，有了机会回忆和积累。此时我重新激动和兴奋起来，觉得应该写点东西，记述几年来的经历和成长历程，留给将来的自己，也与许多相隔很远的朋友分享。毕竟我们太久不见，工作的忙碌使我们的沟通和理解减到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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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AA
大学毕业我面试的都是外资，选择工作时选择AA纯粹是因为一个人－前男友(J). 因为他在深圳，只有AA的location 在深圳。其他offer都在广州。对于 (J)大家都认识和知道。我当时选择时也很有顾虑，AA是Audit firm，工作辛苦，压力很大，而且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喜欢和胜任这份工作。还有我的父母和在广州的叔叔都反对我将工作选择和个人生活联系在一起。然而，每次想到我们来回跑广州和深圳的辛苦，想到(J)认真的态度，我就用心地告诉身边所有的人，他不是你们想象的老练、世故、大男子主义、急躁、只会在学生会拉票的潮州师兄形象。他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和报复，而且他是我见过最关心女孩子的人。这就是我21岁时的想法。是啊！21岁的女孩子依靠梦想都能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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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依靠这个想法，告诉别人AA salary最高，challenge 最大，这就是我想要的工作。然后坦然的来到深圳。在精美的大学毕业留念册上，我写下这样的话：以后的日子会很忙，但我时常这样想：无论如何，都要做一个健康、快乐、本色的人。累的时候，还可以去吹吹海风，看蓝色的海洋、白色的建筑，这是那个城市所不缺乏的。把灵魂放于碧空净水洗一洗，不又是一个清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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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的深圳，是充满阳光、空气和水的明净城市，比当时污染严重的广州让人赏心悦目多了。每次从广深铁路的东边走出来，我都觉得自己充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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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日子单纯又开心，经历AA training －被誉为工作前的蜜月培训，认识新同事和朋友。新鲜又充满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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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和(J)第一次激烈争吵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公司电脑培训结束后，他去国际金融大厦接我，事先没有告诉我。我从大厦出来时，有一辆车擦身而过，一个男同事出于安全考虑拉了我一下，这个男同事也是我在大学的同班同学，之后我也忘记为什么我拍了他一下，可能是工作上提醒他回广州分公司后帮我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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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件小事(J)却和我争吵了数小时，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为甚么他不可以理解和谦让一下我？还说我是不是喜欢与公司的人拉拉扯扯。于是我的坏脾气和急躁的性格一下被激发出来，我歇斯底里地发脾气吓坏了他，也吓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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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精力的大部分都放在了工作上。前两年SA和ESA时，都是A level, top pay. ESA升senior 时，double promoted 为senior 2. (跳过senior 1).我对自己的事业充满了信心，甚至有点洋洋得意。但对于和(J)能否结婚生活却始终保持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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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他多疑，固执，大男子主义，有时候价值观也不同。他认为我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自大，虚荣，不成熟，短见。对于我的工作，他这样评价：不懂得保留实力，把自己用到尽。还提醒我因为工作忙不考CPA迟早吃亏，因为升manager的必要条件是必须通过CP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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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观点今天想起，是无比正确。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当时我总认为自己既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把每件事情做到最好，我会很内疚和懊悔，觉得怎么对得起自己和公司？每次manager 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尽量做到最好，包括牺牲考试放假时间….这在以后证明是最错误和不聪明的做法，我当时并没有想到因为CPA的原因我居然将会最终离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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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生活
第3年就做senior 2的我，觉得无比的压力，当时AA在中国大陆业务拓展非常迅速，更难能可贵的是我一进公司就接触最新的(XXX Audit （XX经营审计）)，新方法的运用鼓励咨询业务和提供额外附加服务与客户。深圳office在金融机构（包括证券公司、银行和保险公司）咨询审计服务和其他咨询业务方面拓展的最好。我很幸运参与了公司最大的两个金融机构咨询项目，一间保险公司和一间证券公司，其中学到不少除财务管理以外的知识，包括风险管理、人力资源管理、架构重组、战略咨询、信息资源共享和金融行业的知识。做咨询的成就感远远高于审计服务，因为你有机会作更多的research，更多的分析，更深入的了解客户，超越单纯的会计准则和制度，更多的创造力，更多的 presentation ，用最短的时间理解和深入一个你并不熟悉的行业，而依靠的只是正确和有效的方法论和聪明的头脑。不管多少人抨击咨询行业，抨击麦肯锡，我至今仍认为咨询行业对于从事它的个人来说是很有帮助的，尤其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我们是白纸一张，学习正确的分析问题和解决途径的方法，养成良好的工作习惯是难能可贵的，而且接触多个行业学习的乐趣和成就感远高于从事单纯的某个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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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简单的想法，我很努力用心地做这些项目，最后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上百页的report ，精心制作的PowerPoint培训教材，然后能给硕士和博士上课自圆其说，我很有成就感。也许我会犯错误，也许就算我很努力也不如这个行业的行家，但是我已经尽力了，这个过程已经给我很大的满足感。
除了咨询当然不能丢掉我的老本行，毕竟我首先是一名auditor，所在部门也是Audit.公司鼓励Audit部门作咨询，但毕竟不代表不作Audit. 第3年的peak season快要到来，AA 的Auditor又要开始没日没夜的黑色季节。12月份－4月份的公司就象一个人间工作地狱，没有喘气的机会。每个人都超负荷的运转，背着沉重的压力和将报告进行到底的无比决心等待着黎明的到来。AA的人力资源奇缺曾经创造一个神话：一个SA带两个intern（大三实习生），做完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股()项目，这在其他“四大”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况。然而AA做到了，实行最激进的审计方法、涉及咨询行业、用最少的人做最多的事、将个人能力发挥到极限是AA给它的每个员工的最好礼物，然而带给AA这个audit firm却是一场灾难。只是忙碌在其中的几千中国员工包括我从没有意识到这个巨大的危机。我们只是身处其中，象不知疲倦的蚂蚁辛勤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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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黑色季节里，我in charge 的项目是中国(g)银行，2千亿总资产，33个分行的全国性商业银行。我们也要创造神话，因为如此大的工作量将由包括我在内的4个同事完成。我是第1年的senior,另外1个ESA，2个刚从学校毕业的SA。而且我们都是接手这个项目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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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能作的是作上一个项目时抽空看以前(g)银行的底稿，尽量有overall picture.现场工作和出报告的两个月里我和同事每天睡得很少，即使是在睡梦中头脑也都是贷款坏帐、应收利息、头寸管理、衍生工具和利率分析。总行到分行的每个部门，每种业务，每个明细科目都在我的脑子里打转。如果那时候问我任何国际时事，一定一概不知，世界已经缩小到只有“银行“这几个字眼。
四月份出报告的时候，看到厚厚的签满我名字的工作底稿和装订好的报告，终于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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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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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工作忙碌的同时，我和(J)的关系也坏到极点。在每年的忙季里除了工作压力和没完没了的抱怨外，我几乎没有任何新话题和他讲。我想他的多疑性格和忍耐能力也到了极点。大家不见面则已，见面就争吵，摔东西，电话和手机成了经常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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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slack season 来临，我并没有时间休息一下，接连中国(P)上市项目和中国(g)银行被中国财政部抽中实行检查，又着实让我忙了一通。但期间8－10月份去泰国、马来西亚培训时心情还是舒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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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透过飞机玻璃窗看到真正意义的浩瀚碧绿海洋，我的身心都净化了。在沙滩漫步时看到对对情侣依偎着悠闲漫步的情景，我有一丝羡慕和自责的情绪，我为什么不可以也过这样的生活？我们又不是不真心相爱，为什么我们的生活如此糟糕？回来途径香港的时候，我特地去shopping买 (J)会喜欢的衣服。但却忘记了问他那天参加一场重要考试的成绩好不好。当我兴高采烈的告诉他我回来的时候，等待我的是又一场
>争吵，他反问我，为甚么连普通朋友都知道问他考试考得好坏，我怎么不记得？我当时真应该问问是怎样的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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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应该意识到身边一些事情已经在变化了，只是我太简单，太固执，太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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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的公司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深圳office的两个合伙人先后离开公司，南中国的金融业务也都根据资源有效配置的原则逐渐转移到上海和北京office. 深圳office的鼎盛日子一去不复返。我在工作上也首次感到了力不从心，这就是有关于财政部对中国(g)银行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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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事情通常都是有政治背景的。财政部每年要抽一些行业的国企进行检查。那一年抽中金融行业。(g)银行是由外资会计事务所审计出具国内准则报告的唯一全国性商业银行，而且(g)银行的背景是(g)集团、(xxx)和(xxx)，权利斗争的结果就抽中了(g)银行。当然正值中国会计准则改革的期间，财政部也有意探探外资会计师事务所的虚实。9月份他们抽调300人对所有的分行进行了为期半年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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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被检查的是由AA四个年轻人3个月无日无休的完成的工作成果，与300人历时半年不紧不慢的工作展开比较。当然对外解释并非如此，我们对外宣称使用了20－30个高级专业人员，大量的工作小时。较量也在不同的审计方法中进行，AA采用的(xx)Audit((xx)审计)，强调风险控制，经营分析，也既是大多属于管理会计和附加服务的范畴，适用于有完善财务管理体系的公司，对于发展中的国家尤其烂帐坏帐风行的中国企业确实不适用或者说费时无效的。打个比方：就好比跟一个饱受饥荒的非洲难民讲巴黎时装一样不切实际。当财政部challenge 我们没有做足够的分支行审阅、参与固定资产盘点、现金盘点和某某分行各项小税种的计算时，我们当时却忙着利差分析、国际会计准则下的坏帐提取。在不同的理念下关注的重点确实不同。当然对于中国企业，采用传统的实质性测试，一个科目一个科目的审计工作将更有成效和降低风险。但我们毕竟是AA的员工，要遵循它的工作方法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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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培训后，2001－2002年整个秋冬季我都在北京度过，应付财政部的各种问题、通过公司的层层等级审阅、准备新一年(g)银行的审计工作。那时觉得异常的委屈，这个项目的manager and partner都辞职了，项目转到北京，一切问题和工作几乎靠我一个承担。同时杭州一个IPO项目也要开始，两地奔波地辛苦和巨大压力让我对这个行业和整个行业的监督者产生了很强的厌倦感。一次回答财政部打着官腔的四五十岁的老头子的无聊问题，我忍无可忍地坚持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后，摔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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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J)的态度不冷不淡，他说别紧张，你们这样作审计迟早会出事，即使你是superstar, 也不可能没有风险。这就是这个行业的特点。期间他问过我几次什么时候结婚。我说再等等，等这个peak season过去。最后一次提出结婚的情形我依然记得：一次从北京回深圳，他亲自去机场接我，问我结婚好不好，回来途中我没给他希望的答案，他生气地逃离的士。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没有在意，心里还在想着工作的事情，我想吵架也不止一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我并不知道我们的矛盾持续了5年，当时已经到了无可挽留的地步，我想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张弓，拉到尽头就会断掉。只是我比较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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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0日，他生日，我仍在北京，打电话时他说和别人一起吃晚饭，还说你不欣赏我自然有欣赏我的人在。这样的话他说过无数次，我想无非是男生想证明一下自己，仍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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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份当我终于回到深圳的时候，气候不适应加劳累，我病了。在医院，他很认真的告诉我他不适合我，还是分开吧。对于分手，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曾经提出过无数次。然而这次真得不同，他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打掉针，走掉了!! 我的女朋友们打电话给他，他居然没有出现。我震惊：一个我已经把他当作是我的亲人的人、一个不允许我与男生多说一句话的人、一个执意要你坚持去他所在的城市和他在一起的人、一个为了你做过无数生活小事的人、一个你最依赖和信任的人居然会离你而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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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悲痛，但对于工作我还是看得很重，12月中旬我必须去杭州出项目。我离开后，接到他电话，还以为这次象以往一样，只是争吵，现在他回心转意了，没有想到一得知我又出差了，他“砰”的一声挂掉了电话。那一年平安夜我25岁生日的时候，仍在生病和加班，只是圣诞礼物收到客户送我的一瓶“川贝枇杷膏”。大学毕业后的每个生日时候，我都在出差，没有在深圳和他一起度过过，但那个生日和圣诞是那么的特别，因为体会到伤心和心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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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元旦，新年快来临的时候，我向manager坚持回到深圳，丢下十几个子公司的盘点、结帐工作给同事们。我对同事说：对不起，但我真的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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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深圳，飞机在上空盘旋，看到灯火通明的深圳夜景，我告诉自己我终于回来了，而且这次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那么久。我真的累了，我知道人生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除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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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J)，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且我是那么憔悴，他却精神奕奕。我想是我的个性和工作使我失去了我的个人生活。既然大家面对面都谈清楚了，我松了一口气。第二天2002年1月2日，我去shopping换掉了项链、手表、衣服、皮夹和一切与(J) 有关的东西。我难过，但生活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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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生活片断就这样结束，我仍会是原来的Lydia，坚持我的生活态度和人生观点。然而生活却是充满戏剧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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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月份在北京做项目，同事们谈起我的事情，有人说你男朋友一定有新女朋友，不然一个二十七、八岁在银行工作的传统现实男人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追求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我之前有怀疑过，但是没有真得这样想。真的是这样吗？我的脑海里浮现过往他偷偷查我的手机、座机电话清单的行径，我是否有必要证实一下猜测？于是我请深圳的朋友在网上查询他的电话清单，我们的手机密码都是各自的生日，所以轻易就查到结果。（我至今不觉得这个行为有任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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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的结果，从11－12月份至今，我们吵架分手的高峰期，每天夜晚会有固定电话号码出现。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可以接受分手、可以接受因为我的不成熟和性格不合分手的事实、可以接受新生活的重新开始，可以接受单纯简单的分手原因。但不能接受参杂了其他因素的复杂事实、不能接受我信任的人的谎言。这个我曾经深信的人即使在我们的分手会谈中还那么动情诚恳的演戏说他离开我之后，不可能遇到再真心喜欢的人，他现在、以后也没有背叛过我。然而就在我们谈话前后的时间里，他的电话记录显示他还在忙着和那个号码发mess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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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记得：我控制不了刚刚得知从未料想的真相的激动情绪，因而不礼貌地拨通了138XXXXXXXX的时候，对方是这样回答我的：
>－我是他的女朋友。（我问她与他的关系）
>－我们 2001年12月底 确定关系（我问什么时候开始）
>－我知道你们 12月底 分手。（我问是否知道我与他什么时候分手）
>－我不是破坏你们幸福的人，我知道你们有很长时间的感情，我知道你们之间的误会。我…….（我没问话，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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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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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同事吃惊的眼神里放声大哭了一场，冲出(g)银行大厦，飞身跳上长安街上的的士，滴水成冰的北京冬天那么冷，我没有穿大衣！回到酒店，我觉得世界都改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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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之前，我相信简单的真、善、美，我相信真实的人生，相信无论任何险恶的遭遇都不能阻止人追随心中不泯的理想！可是，那一刹那，我不知道自己相信的东西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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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事情真相的第二天我用point form的形式写下我想说的十几句话传真给他。收到和删除他最后一个message后，我告诉自己我会清除所有这个人在我生活中的任何印迹。在我的生命中这个人将永远消失！